计言看梅雨宁起身醒了,又折返出了屋,一路小跑到了堂屋,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孙大勇。
昨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没有哪个人还能坚持着守夜,所以昨晚他们都在这间废弃的屋子里住下了。
看着计言兴奋的表情,梅雨宁和孙大勇都睡眼惺忪的,不明所以,梅雨宁已经穿戴好衣服,孙大勇倒是很随意,光着膀子,上衣搭在肩膀上,但是没合上对襟,可以说是坦*胸*露*乳了。
不过这些小事儿现在都没人关注,这两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计言,等待他说清楚他的大发现。
计言清了清嗓子,指着那个炉子边上的水瓮,模仿着他看过很多侦探电影里的样子,摇头晃脑的道:“我昨晚第一次看到那年轻人身上的纹身之时就觉得似乎在哪见过,但是在哪呢,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
在这屋里手舞足蹈比划的功夫,计言还拿出了昨晚他画的那图案,并把带有这图案的那张白纸交给了孙大勇和梅雨宁。
计言不慌不忙,向着另外二人娓娓道来:“不过我昨晚并没有想起来,估计是太累了,我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今早我爬起来喝水,就走到这水瓮边上舀水喝。”
计言手扶着这水瓮,喃喃道:“没有想到,他们的势力已经蔓延到这里了。”
梅雨宁看着计言神神道道的,还装逼上瘾了,磨磨唧唧就是不揭晓谜底,有点起床气上涌,她吐槽道:“到底什么势力?你还说不说了?不说我回去继续睡觉了。”
计言觉得这逼装的差不多了,笑着对另外二人道:“这水瓮让我想起了甑刑,就是去年在日本看过的,那种把人放到瓮里活活蒸死的刑罚。当时日本各个地方大名的世子们也在场,有个不知道是哪家的世子朝着我跟郑总管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那眼神让我印象很深。而那个人所穿衣服上就带着这个图案。”
这番话是真的让梅雨宁和孙大勇有些惊讶了,他们确实完全没想到,这南洋还有日本的势力存在,这个情况他们在大明的时候确实完全没听说过。
这会儿他们都彻底从朦胧中清醒了,两个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计言的话。
计言又不紧不慢的道:“我当时对那些世子们穿的花里胡哨的衣服有些兴趣,所以我在日本的时候就问了一下王景弘王大人,那些世子们所穿衣服上的花纹乃是各自家里的家徽,这个对他们很重要,是一种身份的识别。”
计言在白纸上画的这个图案,像是一个汽车方向盘,又像是准星的这个图案,正是大名鼎鼎的日本萨摩藩的家徽。
“那个萨摩藩世子穿着衣服上就有这个图案,这因此我断定,昨晚死的那人跟萨摩藩渊源极深,看来萨摩藩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这南洋之中”
孙大勇想了想,他有一个疑问很是不解,因此皱着眉道:“这些日本萨摩藩人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么?把一个身上带着这么明显的图案的人放出来刺探军情,这样岂不是很容易被联系到他们?”
计言摇了摇头,肯定的语气道:“显眼并不代表别人懂,首先我大明不少江湖人士也有纹身,这个不稀罕,其次是在这南洋深山里,有几个人识得这萨摩藩家的家徽?”
计言继续道:“若非我当时见过,并且在日本的时候多问了几句,这图案就算天天摆在我眼前,我也不认得,更不会跟日本的某个大名联系起来啊。你们二人去年也都随行去过日本,你们认识这图案么?”
这其实是明知故问,孙大勇和梅雨宁要是认识这图案,早就没有计言在这装逼的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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