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薛逸站在香堂门口,手上戴着一串造型古朴的桃木串珠,还记得那个老头儿刚才走之前跟自己说的话。

薛逸原本还以为今天能见到一次真正的开坛作法的,心想哪怕是没有风云变色的场景,起码也会刮一阵妖风然后再看大爷来一段“跳大绳”的,结果却大失所望。

老头儿把他领进更僻静一点的内室,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串珠子让他戴手上,然后取来三炷香,让薛逸亲手点上再插进香炉,接着令他在炉前静坐思过,这就是驱魔的全部过程,不得不说,十分的枯燥无味。

等三炷香都燃尽了,他才被允准起身。

出门前老头儿冷冷地嘱咐了他两句,一来要他每天到此思过一次,坚持五天噩灵方去;二来五天之内串珠不可取下否则时间清零,从头来过。

老头儿说完就出门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门口发呆,把玩着串珠。

要在这儿待五天,当下段怡文两个人还不见了,客居别人家,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让人给自己准备房间。

大殿旁边的操场上,薛逸靠着栏杆在俯瞰山上的风景。额边的头发在风中轻轻摆动,俊秀的脸庞带着一丝郁闷。

段怡文和段怡芳不知道去哪儿了,薛逸从香堂出来就没看见她们,他又不认识其他人,而且看样子好像这儿也没有人准备过来搭理自己的样子,他就只能一个人乱逛,逛到了这儿。

山上的其实还不错,不过薛逸此刻没有心思去观赏,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山腰的某间阁楼上。

古色古香的小楼上,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青年跟薛逸遥遥相望。青年约莫二十多岁,应该比薛逸略大,相貌平平,不过身材极魁梧。他此刻靠在柱子上,双手环于胸前,双腿交叉,姿势轻狂,目光不善。薛逸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被他这样盯了很久。

薛逸本来是在观赏风景,却无意中注意到这个人,虽然隔得很远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是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就好像被饿狼盯上了一样。

很郁闷,这几天怪事接连发生,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到这儿不过才两个小时,期间有过交集的人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结过仇的没有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那个家伙却对自己虎视眈眈,不排除两种可能,要么他认错人了,要么他脑子坏掉了。

薛逸不愿再跟他对视,把视线又移到山间的风景上。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段怡文缓缓走过来。

一袭白衣,裙带轻摆,脚下一双精致的白靴,银线镶边,走在操场的石板上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找你好久了,你刚刚去哪儿啦?”

薛逸朝她走过来,语气似乎有些责怪的意思。

段怡文也不恼,淡然回答

“芳儿被祖父禁足,我在房中陪她。”

薛逸一愣,想了想,问到

“我之前看她好像有点畏缩,你们家人对她好像也不大理睬,是不是她犯了什么错?”

段怡文垂目,摇了摇头,提步往栏杆边走去,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薛逸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段怡文静静地站在栏杆边,看着山间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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