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您这是何苦!”

事到如今,陈秀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

这并不是怕,锦绣楼前脚才递交诉状,对方后脚就找上门,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怕是瞎子都知道。

陈秀感激张老的所为,但真不想他去破费,打这场注定要输的官司,一直不动声色的曼纽有恃无恐上门威胁,身后肯定有依仗。

“小哥,你别说了。老朽为人但求问心无愧。”

张老说完这句话,面色沉重的离开。这件事同样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要去找老友王安好好合计。

此时陈秀已经被人团团围住,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事情。

将这些天的事情说出来后,不少人义愤填膺的喊着,要替陈秀作证,支持他打官司。

锦绣楼的西游记已经完本一个多月了,曼纽才讲了不到十天,谁抄袭谁,那是一目了然。

几名学生对望一眼,纷纷说道,“陈秀先生,你放心。等到开庭那天,我等愿意去出庭作证。”

他们都是刚才第一批站出来的人,家里都有点背景、关系,并不怎么惧怕一个西区的酒店老板。

“谢过诸位好意。”

陈秀真挚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有人证总比没有要强,尽管他已对这个官司不报希望,可谁不想得到他人的认可。

“小哥哥,我非给你出这口气不可。”

少女心性的杨彩衣,已经决定请求家里帮忙,今天饱受这一顿威压,不止打了她的脸,还将儒理宗几千年的荣誉踩在脚下。

花蝶舞只能声援几句,无论东、西方的异族,从政者相当少,家族仅享有议员福利。

大堂的气氛并没有风波的影响,众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陈秀敬业的坚守在岗位上。

第二天上午,正当陈秀与张老一群人在锦绣楼商议官司一事时,许久未见的胡媚儿居然来了。

“事情我听她们说了。你放心,这次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看着那张娇艳的俏脸,因气愤而渲染的绯红,陈秀心里一暖,正想说些什么时候,脑海开始不自觉跑偏,痴呆的盯着前方。

肆无忌惮的目光,令胡媚儿愈加羞涩不禁低下头。

杨彩衣大呼小叫的乐道,“哎呦!小哥哥,你流鼻血啦!”

陈秀瞬间清醒,感受着鼻腔处的温热,下意识的用手一抹,果然掌心猩红一片。

在座的一帮老头子,压低着声音嘿嘿直乐。这几人都是张老的相交好友,以及请来的大状。

杨彩衣与花蝶舞一边怪异的笑着,一边调侃道,“媚儿姐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啊!”

陈秀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没有张大力在身边,“纯情”如他根本就经不起半点“**”

王安摸着长须善意的笑了笑后,“小公主国色天香,小哥这个……这也属人之常情。”

公主并不单指皇室,各族族长之女也会这样尊称。

胡媚儿虽然同样尴尬,但毕竟家事不凡,强忍着羞意从怀里掏出一颗宝珠。

“陈秀,这……这个给你。”

宝珠通体呈琉璃色,闪耀璀璨、晶莹剔透,内有五彩氤氲,好似晚霞云烟缭绕,更为奇特的是,宝珠外表还有肉眼可见的水汽,很显然并非凡品。

“胡小姐好意我心领了,但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实在不能接受……”

陈秀话还没说完,杨彩衣就娇笑道,“你这呆子还不收下,这可是五彩氤氲珠,姐姐好不容易……”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胡媚儿急的面红耳赤,急忙将杨彩衣的嘴巴捂住。

“胡小姐,这是?”

“你受到神念冲击,修为全无。”说完这句话,胡媚儿又飞快的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此珠可以起到安心宁神的作用,日后就不怕迷惑类的术法。”

“原来是这样。”

陈秀话锋一转,“可是此物太过贵重,我还是不能接受。”

“可是……”

胡媚儿什么都想好了,可唯独就没想到,陈秀居然不接受,她知道陈秀“高风亮节”可没想到会这样坚守节操。

一时间既是敬佩,又是担忧。

龙邦城内多为修炼者,虽然有铁律不能施法害人,可还是有人用法术整蛊、开玩笑,她在学校里见过很多幕。

一想到陈秀半点修为都没有,很容易受术法或神通影响,胡媚儿便想着怎么帮他。

这颗五彩氤氲珠,虽说没有任何攻击类手段,可能保持静心宁神,是辅助修炼的奇物。

不知什么时候,从胡媚儿手上挣脱的杨彩衣大声说道,“小哥哥你就收下吧!要不然姐姐这几天的心血就白费了。”

陈秀难以置信道,“这几天,你就是为了这颗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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