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在吃饭的时候,又有人被杀了呢?能证明我不在场的证据可是大把大把的。”
“我说过两次杀人案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马跃立刻就愣住了,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马跃说话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凶手的?不可能因为我的那几个疑点就认为我是凶手,还能找到证据这么简单吧。”
申一继续了被打断的故事:“那些都只是疑点,算是佐证,不能算是证据。首先,也就是最基本的:什么人能知道五年前的事呢?而且对方竟然要白先生戳瞎自己的一只眼睛,这也确实太狠了。只能认为是他的亲人,朋友做的。但是,他的家人都原谅了那四个人。只有可能是好朋友或者女朋友之类的了。他的好朋友只有那四个人,也不可能是好朋友复仇。至于女朋友嘛,我仔细分析一下其他人对孙笑的描述,发现了问题:他对于女人的态度是很腼腆,非常腼腆。但是对于朋友,他是很开朗阳光的。他整个大学生活是没有和别的女生吃饭,甚至在自己班级聚会的时候都是和女生坐得远远的。整个宿舍特别干净,而且都是他打扫的。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假设:他是个同性恋。
我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想试试你。我不是针对你,我对于任何一个接触的人都会试探的。结果你很敏感,连我和白先生打电话都偷听。再加上你的其他疑点,我就感觉到了你就是凶手,但是我没有证据。最后我故意问你关于学校的事,就是想找白先生问一下你是不是也是他的校友。为了不让你怀疑,我故意把重点放在了你怎么知道他招人的原则的。我本来想通过别的办法问一下你是不是他校友的,结果白先生自己就告诉我了。
既然你是三年前来的,那么你肯定是蓄谋已久了的。所以我推测送恐吓信的人是你本人,你怕找别人会出现失误就亲自上阵了。送恐吓信的时候你之所以没有破坏录像带是怕被人发觉,也害怕白先生会加强对于监控的管理。如果那样的话,你再想破坏监控就会更困难,你杀人的时候就不容易破坏监控了。不管怎么说,你给公司送恐吓信的时候所穿的衣服是必须要销毁的。你本来想晚上走远一点扔掉的,但是我来得太快了。你看出来我和你聊天时候的问题不正常,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是来调查恐吓信的事。烧掉是不可能了,你烧东西会被发现的。所以,你马上就找机会把衣服扔了。由于我问过你关于垃圾的问题所以你留了个心眼,没有在你一直扔垃圾的垃圾箱扔衣服,而是多走了几步在几十米之外的垃圾箱扔了。我想只要把这套衣服帽子拿去化验,很快就有结果的。上面会有你的指纹,头发,身上的死皮之类的东西。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你的衣服和监控里送恐吓信的人一模一样,而且,你还扔掉他们。”
马跃苦笑了起来:“我给他送恐吓信让他自挖眼珠,只是想让白玉给我亲爱的他道歉。如果他真的做了,我是不会杀人的。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我应该直接去动手的。他一点后悔和反思的样子都没有。”
申一马上打断了他:“放屁!杀人永远都是错的。你到现在竟然不思悔改,还想着自己的杀人计划有漏洞。”
“那又怎么样?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没人理解你,没人照顾你,没人和你谈心!只有他安慰我,只有他懂我。我和他秘密地谈了一年,每天都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最后他跟我说,他打算在发表论文以后和好朋友们说实话,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他希望和大家真诚相待,结果呢,那些人把他害死了!肯定是他跟那些人说了以后,他们觉得他恶心,他们看不起同性恋,就把他杀了。”
申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他都告诉你了是在发表论文之后告诉朋友们,怎么可能会提前告诉他们呢?就算是提前告诉了朋友们,就算朋友们知道他是同性恋,也肯定会支持他的。就算不支持他,怎么可能会杀了他?他们可是好朋友。他的死真的只是意外,你太固执了。”
马跃仍然不服:“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他们带着他去玩,他怎么会出意外,甚至连眼睛都被海鸟啄了。都是他们的错,他们必须给他陪葬!”
申一也懒得和他争论,他不喜欢和别人争论。如果有人告诉你,杀人的对的,你肯定不会相信他。同理也一样,你告诉一个杀人犯杀人是不对的,他也不信你的。既然你已经和他说了那么多遍他还是不信,那就别去自找苦吃了。热脸贴了冷屁股,还让自己不爽。
不去理睬这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了,申一还有另一个案子要解开。赶紧跑去办公楼,申一找到了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的楚楚。
申一让警察拿出了她购买安眠药的记录,然后问她:“说吧,你今天上午在药店买的安眠药和死者胃里检测到的安眠药一模一样。请你解释一下吧。”
楚楚慌了,承认了。
“都怪那个死女人,她本来就该死的。她总是对别的男人发骚,没事还勾引他们玩。我男朋友老是对我说,要我像她那么骚。他总是在我面前提到那个骚货,说她怎么怎么样好。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终于,我和他分手了。这一切,都怪她。就在刚才你来问五年前的事故的时候,她还说风凉话,还是做出那样风骚的动作。我真的受够了她那样,我当时真的想杀了她。正好,后来仇枫被杀了。我就想到趁着这个机会,用凶手的方法再杀一次人,这样别人就会以为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犯的。仇枫被杀的时候,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我以为第二次也没人会怀疑我,也就大胆下手了。虽然我练过武术,但是我怕力量不足,就买了安眠药。当时我也很紧张,因为买安眠药是要实名制的,所以我也犹豫了一下。最终,抱着侥幸心理,还是仇恨战胜了紧张。”
申一也没有跟她说什么大道理,懒得去理她了。这两个人太冥顽不灵了,剩下的就交给法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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