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鹭斜睨了一眼身侧的沧夺:“你不下去?”

沧夺左眼斜带着一个眼罩,黑长头发杂乱地披在身后,瞳色是暗沉的红,无比深邃。

他身后背着长长的镰刀,九曲木的刀柄上环绕着奇异的符文和图案,刀刃如冷月般寒光四射,锋利无比。

沧夺漫不经心一笑:“下去做甚?让我和孩子抢吃的?”

戚鹭调笑:“这哪能缺的了你的啊。谁还不是个孩子了,你瞧着,到最后樾渊肯定会送过来一些吃的。”

沧夺伸了个懒腰,目光促狭:“那鸟宝宝不躲巢里等投喂,跑这里干嘛?”

戚鹭一噎,锋利的鸟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踢向沧夺:“……害死的独眼,你才鸟宝宝。”

沧夺身形微动,闪身躲过,他贱贱地开口:“鸟宝宝还急了,要我让樾渊拿些点心塞你嘴里吗?或者给你抓两条虫,你梗着脖子张嘴吃就好了。”

戚鹭恼了,翅膀挥动,尘埃飞起。

沧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抽出背后的镰刀,锐利的刀锋闪过,直直破开了一条路径。

而下方的樾渊额头青筋暴起。

他瞪着屋檐上的两个人,“大鸟,再乱扇你的翅膀,我就把它砍了!灰尘到处都是,还到处掉毛!”

沧夺站直了身子,在一旁窃笑。

“大鸟,听见没,樾渊要砍你的翅膀。”

戚鹭没理会,鸟爪再次冲着他的面门袭来,动作犀利,毫不留情。

沧夺轻巧躲过,又伸了个懒腰,重新在房顶坐下,懒洋洋撑着头:“哎呀呀,家里还是樾渊最靠谱,怪不得大人喜欢把事情都交给你。”

他呼出一口气,暖洋洋的阳光落在身上,浑身舒坦不已。

他轻啧一声:“大鸟,别闹了。最近不用打打杀杀,待在戚野晒晒太阳多好哇。这日子过着多舒坦,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高挑的樾渊站在孩子堆中格格不入,他正冷眼瞧着屋檐上的两个人。

自从来到了戚野,他就是那个收拾烂摊子的人,还要到处看孩子。

受够了,这日子!

在姜末,连姝是焦点,能和每一个人交往颇深,每个人都喜欢她。

在戚野,他是明晃晃的靶子,谁都想欺负一下。

而此时此刻,他因拒绝带他们出门 ……

夭魄挂在他身上哼哼唧唧,褚修死死扯着他的袖子,戚不苦明黄色眼睛中也盈满了期望,大海龟一直发出各种噪音。

樾渊最终败下阵来。

他冷着脸,拿出玉简。

“……你们和祝凝说。”

戚桉渔一直在观察情况,闻言,她眼睛亮了。

樾渊顿感不妙:“带不了那么多人。”

戚桉渔瘪瘪嘴,试图撒娇:“可是我是猫啊~”

樾渊明确表示拒绝:“不行!”

戚桉渔退而求其次:“那给我带点菜种吧。”

这个可以。

樾渊同意了。

戚桉渔背过身,猫眼圆溜,笑意盎然。

她才不要去呢,要是和死鱼脸樾渊、皮猴子夭魄、叛逆崽褚修出去,一定很不好玩!

不过要是单独带着戚不苦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

谁让戚不苦这么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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