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来的时候,斥候们都回来了,许大哥带着沙盘找到我,借着月光,他给我说了前面的情况。“这里是个盆地,有大概二千驻兵,都是精锐骑兵,没有看到部落,一共有五十营帐,有马场还有骆驼,没有重型辎重。”

我仔细看了看那军营布局,“传下去轮流值夜,下剩人都休息,寅时全部人出发突袭敌营,你带队。”

许大哥没有说话就转身去安排了,他如今是不会担心我这种突袭能不能成功了。记得我们刚进北疆就碰到一群流兵,大概几千人的样子,看样子是在丰城一战被大军冲散的,当时我一个人就胯马提枪去追杀。

许大哥燃起狼烟求救,那时离北境十三州还挺近,援兵一日就到了,一路上都是散兵游勇的尸体,等他们三日后找到我,我手里提着的是那群骑兵首领的头颅。那一战,我凭一己之力扫平了整个流兵。

从那以后,许大哥再也不说,穷寇莫追,只身入敌是兵家大忌了。他相信了我的绝对实力,只要我说打,那就不会输。除非有人能困住我,否则就是几万人我也能撕开一道口子,自保无虞。

丑时刚过,乌金带着我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敌营门口。我悄悄下马,身影混入了夜色,岗楼上的士兵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被我用短刀割了喉。

北辰的军营布局我太熟悉了,我飞快的就找到了中帐,中帐是头领的帐篷。迅速解决了门口的两个士兵,挑帘走了进去。那头领居然是个熟人,他曾经是乌达的亲兵,乌姆,这人忠心耿耿,他既然在这里,乌达应该就不远了。

在油灯下看书信的乌姆抬头,猛的看到我已经无声无息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乌达在哪里?”我用短刀抵着他的脖子说。

“我,我不知道。”乌姆说,我穿了夜行衣,只露了眼睛,说的还是吐蕃语,他没认出我。

他话音刚落,喉管已经被割破,血溅三尺,不知道就不用活了,我抬手将他抛在地上。乌姆倒地的声音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有脚步声往这里跑来。

我随手祭出一道狐火,将那大帐点燃后,走了出去。半坡上,那头白狼在月光下长啸,这狼是知道趁火打劫的。

我趁乱先去外围马棚把马放了,那里还藏着几千只羊和骆驼,应该是他们的口粮。我只放了三只羊,想了想又多放了三只给那狼群,他们即便不帮我杀人,制造些混乱也该奖励。顺手我又烧了几个大帐,一时间整个敌营被我整活了。

而我趁着夜色在收割人头,很多人还在梦中就身首异处了,也就半个时辰,这片营地就被鲜血染成了绛红色,在火焰和惨叫声中充斥着血腥和杀戮。

寅时许大哥带人准时出现在营地,他们熟练的补刀,收尾,清扫战场。

我们人少,进入腹地后,除了老弱妇孺,兵卒一概杀光,不留一点隐患。

我在战场上是残酷无情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必须保证我和同伴的安全,我带二百人出来,我就会把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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