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余染吓得浑身一激灵,牙齿上的劲儿更是加深了许多。

温热的血液从齿间渗出,混合着眼泪顺着嘴角流向她白玉的脖子。

陆祁安看着狼狈不堪的她,眸底满是黯然与悲痛,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小余,别怕......”

而余染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木着小脸,双眼无神,浑身微颤,死死地咬着嘴中的肉,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江佑安看不下去了,“我去拿镇定剂。”

转身之际,站在他身后目睹全过程的男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江佑安不悦地皱皱眉,“你干嘛?”

“以你的学术看不出来吗?现在......是治疗的最佳时候!”

沉重的声音落下,岑温几人齐刷刷地朝男人看过去,数道刺刀一般的目光骤然间扎在他的身上。

此人,就是江佑安口中的同学。

男人的五官极好,眉目深邃,鼻子高挺,轮廓线条优美,典型的一副世家贵公子的模样。

在医学上,能让江佑安自愧不如的人并不多。

看他这身行头和气质......

只能说,来头不小。

江佑安打掉他的手,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配合你治疗。”

白述幽幽瞥了他一眼,脸色波澜无惊,“不然你为什么请我来?”

“......”

他的话一击致命,江佑安瞬间哑口无言。

见状,白述淡淡收回视线,径直朝余染那边走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江佑安又将他拦了下来,这次换成他拉住他的胳膊,“你确定你的方法管用?”

白述回头看了一眼他拉住自己的手,随后抬眸凝视着他,“你不是说,她之前对小时候发生过的遭遇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病发时都只记得人,不记得的过程吗?”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佑安不自在地松开自己的手,问,“对,是我说的,所以呢?”

白述回答,“她,现在正经历那个过程,所以这是催眠她的最佳时刻。”

听着他们的对话,岑温一顿,一脸惊愕的看向江佑安,“催眠?”

“......”

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间,江佑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来的路上,他和白述商讨了很多方案,结合诸多考虑,催眠确实是一个有效的方案。

只是,风险有点大。

他怕......岑温接受不了。

看他说不出口,白述看向岑温,解释,“对,让她快速恢复正常的方法,一催眠,二以药治病,可她的药现在并不在这里,不是吗?”

说着,白述的视线落在角落里崩溃的余染身上。

她现在咬着陆祁安的胳膊不松口,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的胳膊是要不得了。

他慢慢朝他们走去。

岑温看着他宽大的背影,问着,“你是想让余染忘记这一切吗?”

“只有让她忘记人才会忘记过程。”

听着,岑温的脸色一变,“你要让余染忘记岑让?”

“我知道你们不会同意!”白述说着,话锋一转,“我不是要让她忘记,而是记起,回忆这种东西,人...不能缺少。”

岑温怔住。

这件事来得太过于突然。

她对催眠一点也不了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

让余染记起小时候的回忆,是好还是坏?

她不知道。

沉默几秒,她失声问道:“你确定......这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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