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盐的定价虽然每个地方不一样,但一定不会超过三十文。此地盐价如此高,难道官府不管吗?”

君墨寒问道。

“官盐的确是这个价,但这两年,官盐运不过来,每次走到重泉涧就沉了。

前几日那里不是也沉了一艘运盐船吗?

那个地方邪门的很,只要是盐从那里过,都会沉。

刚开始有的盐商想偷偷运一点盐过来卖,但都过不了重泉涧,时间久了,就都歇了这心思。”

“那你们的高价盐是从哪里买的?”

君墨寒道。

“我们都是从张家盐铺买盐吃,如今整个阳武县只有这一家盐铺有盐卖,他们的船经过重泉涧不会沉,但是价格也是天价。

刚开始,官府还会管一管,但官府一介入,盐铺就关门报复。

最后还不是我们这些百姓没盐吃?后来官府也不管了。”

“百姓们吃了这么久的高价盐,但却没有官员上报,此事定有蹊跷。”

玄星道。

“要不是上报的折子被扣下了,要么就是阳武县的县令根本就没有上报此事。”

君墨寒思忖。

两个老人家叹息一声。

“阳武县以北的几十个县,都是这样的情况,朝廷只派人调查官船沉没,却没有人在乎我们的死活。

没有盐,许多人都扛不住,身体渐渐出了毛病,最明显的就是脖子比一般人要粗大。

大夫说是大脖子病。

让我们买盐吃,可我们哪里吃得起……”

“老人家放心,朝廷不会不管你们的。”

君墨寒道。

“有我们主子在,一定会让你们吃上平价盐。”玄星开口道。

两位老人一听,连忙感激地就要跪下,却被君墨寒拖住。

“老人家快快请起,既然我知道了此事,就不会坐视不理,你们且跟我说说那张家盐铺的情况。”

两位老人将自己知道的事无巨细都跟君墨寒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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