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昏暗的地下牢房里,张衡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身上各处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

为防止他自杀,下巴的关节早已经被卸去。韩旭半躺在一个竹椅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手下行刑。

“我说张衡,要不就招了吧。你儿子张鲁已经被抓捕,你派去在暗中保护的那些人已全部死绝。”

“你不是说你家三代单传,就剩这一个儿子么。要是死在我手上,留侯的血脉可真要绝了。”

张衡听完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被折磨的狠了,才从鼻子中发出一两声闷哼。

“停,你们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大人还等着听情报呢。要是真打死了,谁来告诉我们天门所在呢。”

等手下拿开手中的刑具,韩旭走到了犹如一摊烂泥似的张衡身前,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既然张鲁的性命你不在乎,想来是有其他选择了,让我猜猜那是什么。”

“比如说,从不近女色的张鲁去幽州之后像开窍了一样,突然就识得男女滋味,一得闲就会整夜流连花丛。”

“听说在去年冬天,蓟县最大的勾栏,月清坊,里面有三个女子先后在一个月内被恩客给赎走了。而就那么巧,那些女子都是被张公子给破过瓜的。”

“张衡,我家军师与你最后一次见面时可是提醒过了,你儿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就是给你弃暗投明的最后机会。”

“可怜你蠢不自知,还非要跑到我这要人。暗影的人如果见光,那还能称之为影么。”

“我知道你是个硬汉,这般折磨都受得住。可那几个女人如今都握在我手里,说不定生下来的就是个男孩,也不知他能否出生在这个世上,为你一脉留个后。”

瘫在地上的张衡突然就像疯了一般,挣扎着想起身。他的眼神布满血丝,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恨不得将身前的男人一口吞下去,再生生嚼碎。

见此情形,韩旭上前一脚将其重重踢飞,撞到墙上之后砰的一声反弹了回来,张衡此时整个人已经彻底动弹不得,只有那双眼睛还在死死瞪着他。

“去给这个老儿将关节装上,他似乎有些话想说。但丑话说在前头,我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光了。要是还不想招,我自会送你一家老小上路。”

暗影成员很快就将张衡下颌被卸去的关节推了上去,后者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说话。

“好一个儿孙满堂,原来这话是这个意思,能告诉我张良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韩旭重新躺到了竹椅之上,想了想后回答道。“告诉你也无妨,是从那句你子嗣艰难,就张鲁这一个儿子开始。”

“之前你的表演非常完美,作为亲历此事的人之一,至少我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这个局布的太过巧妙,中间的时间又非常久,久到一些细节会很容易被人忽略。”

“但不巧的是,去年冬天我家军师在西域遭人刺杀。他耗费了极大代价将天南海北的各种消息全都汇聚在了乌垒城,事无巨细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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