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阎的这个猜测听起来有些荒诞,但想了想后刘焉信了六分。这世间最重的是什么,是门第,是士族。
虽然还没有演变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但也去之不远矣。
自家侄儿刘备,虽然有宗室之名,但他与许多刘姓宗室子一样,早已家道中落,不显于世。
纵然他是真英雄,但想像袁绍这样,在很短时间内就在乱世中聚起莫大势力,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是自己与张良,一个世人口中的逆贼,一个世人口中的血屠,大大缩短了这个过程。
如果黄巾之乱后面没有天门的影子,那助自家侄儿成事的张良与自己,为什么会频频遭遇刺杀呢。原来是挡了别人的路,坏了其谋划。
缓缓喝下一口茶后,刘焉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想夺蓝陵,杀我亲子,看来这些见不得光的鼠辈想必是被如玉逼到墙角了。”
“之前听到巴蜀之地的众多世家被屠,我还有些不忍心。现在看来,他们死的不冤。”
“宁杀错,不放过。那个程昱的做法深得我心,做事也非常有魄力,如果此人为我所用就好了。”
沈阎在一旁提醒道。“主公,这估计是张如玉的意思,程仲德只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之前那个摸金校尉也是。”
“但能行此秘事的,无一不是心腹,我们争取他的机会不大,可能还会惹得那人不快。”
“唉,我又何尝不知,只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比起那群装神弄鬼的天门中人,我倒觉得如玉才配的上天人之称。”
“总感觉他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数年年借我之手招揽了无数人。那一年光是送信与送礼,就花了不下千金。”
“此前还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看来,这笔买卖赚大发了。别人记不清了,但典韦、许褚、赵云、张任这四人,我可是记忆犹新。”
“尤其是这最后一人,是我用十车物资换的,算是便宜那小子了。”
“主公,这些武夫有什么好称道的。他可是拐到了郑师、卢公、蔡公及其大部分弟子门人,顺手还将整个颍川世家连窝端了。”
“在那文气薄弱,尚武之风浓郁的幽燕之地,生生铸成一条文脉。后又使计骗走洛阳数十万百姓,为幽州百业繁荣奠定了基础。”
“都城洛阳,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之地,那里面会出多少英豪,谁又能说得清呢。”
“不然幽州凭什么快速崛起,以一敌七,打的胡人百年不敢南顾,北方草原为之一空。而且自成军以来,几乎是每战皆胜,很少有输的时候。”
“我想除了兵甲之利,更多的是上下一心,谋臣不藏智,将士不惜命,百姓不惜力。”
“反正我是从未见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城池共存亡的情况接连出现三次。也许正如那句谶语所说,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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