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警卫员的声音:“刘主任,你们不能进去。”话音未落,门帘被挑开,刘述周的瘦长脸探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谷凤鸣,李子新和邓旭初。刘述周环视一圈,不慌不忙地说道:“郝总司令,今天是小寒,俗语道‘小寒时处二三九,天寒地冻冷到抖’,我们过来探望一下郝总司令。”

郝鹏举一开始脸色非常难看,听刘述周说完,倒是镇定了下来:“谢谢关心,谢谢关心!”

刘述周又向两边看了看,说道:“郝总开会呢?那你们开吧!打扰了”

郝鹏举答道:“不……不是,今天是我生日,他们来向我祝寿的。”

“哦!我们工作做得不好,郝总司令的生日都不知道,先祝郝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叫朱部长一起,给你补上。”几个人说着客套话,迅速退了出去。

郝鹏举把警卫员叫过来一顿臭骂,又临时调来一个连,把小院围得如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再难飞进来。

满屋子的师长团长也不敢说话,生怕触了他的霉头。过了一会,郝鹏举阴阴地说道:“这‘汉奸酒’已经喝完了,该干正事了,三天之后是咱们起义一周年,我准备大肆庆祝一番,邀请陈军长过来检阅咱们的军容军貌,诸位觉得如何?”

一个人问:“总司令,咱们不是马上就接受老蒋的四十二集团军番号了吗?搞这个一周年庆祝有什么用?为啥还要请陈军长?”

郝鹏举哈哈一笑:“伯阳,你来说。”

刘伯阳站了起来,叉着腰傲然环视一圈:“弟兄们,今天来的都是铁心追随郝总的骨干,我们要先发个誓,誓死效忠总司令,今天的事情决不能透漏出去一个字,否则,天诛地灭,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死忠站起来热烈地响应着,剩下的人包括庄纪川,都跟着装模做样地说了几句,一时间屋里闹哄哄的,每个人脸上都变幻着不同的情绪,谁也摸不清别人的想法。

郝鹏举看起来比较满意,便示意刘伯阳继续。

“咱们要跟着郝总升官发财,绝不能让共产党挡了道,这次要借庆祝的机会,活捉陈军长,给蒋委员长送上个大礼!

诸位也不用担心,这徐班庄离陇海铁路不远,南边都是国统区。昨天,我已秘密派人把辎重运往白塔埠,从那里随时可以搭陇海铁路的火车去徐州。事成之后,在座的诸位加官进爵,财宝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众人震惊过后,被刘伯阳最后的话吸引住,嗡嗡地小声讨论起来,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眼里充满了欲望和贪婪。

庄纪川没想到郝鹏举和刘伯阳如此恶毒,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感觉浑身如被千万根细针扎一般,再也坐不住。

当夜,他彻夜未眠,心内焦急万分,却不敢贸然去班西,只得用炭条写了个小纸团,专门找了个普通的棉军帽,将纸团藏到内衬里备用。

第二天清晨出操结束后,士兵都排着乱哄哄的队拿饭,庄纪川故意站在拿饭点后面高高的石堆上,一脸严肃地扫视全场,一营和二营的拿饭点离得不远,两个营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他耀武扬威的样子。

庄纪川正琢磨怎么能找借口过去跟于满春搭话,二营的队伍突然出现一片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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