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可惜了这具身体，没有被他做成死亡傀儡。
他以为，他的致命一击，冷清然肯定会被碾压的骨头渣都不剩。
正得意着，倏然，一道金光横空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周围覆盖，须臾之间，无极地狱亮如白昼。
狂风骤停，滚滚浓烟散去，擎和看到了金光笼罩下的少女。
没有他意料中的被碾成灰烬，反而安静的躺在那里。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致命一击，这么弱小的蝼蚁如何能承受的住？
可，这还没完。
“咔嚓——”
一声脆响。
少女眉心封印被冲开，随之而来是一声远古龙啸。
那声音，愤怒到极致，似要将这天地都撕碎。
擎和眼底满是惊愕，一个踉跄，险些从半空跌落下去。
“龙……龙影……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可龙影的声音，他又怎会认错。
幻影神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回去，还好还好，主人还活着。
“然儿——”
楚墨寒冲进来时，就见一片血红。
真龙虚影将血人护在身后，旁边小狐狸正在轻轻擦拭着血人脸上的血。
血，满身都是血，楚墨寒只觉心脏彻骨绞痛。
双腿一软，趔趄着差点跪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冷清然身边的，只记得他那样好的然儿，此刻全身竟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抬手轻轻拨开发丝，露出那张惨白到极致的脸，楚墨寒心疼的全身颤抖。
他小心翼翼将冷清然拥入怀中，生怕扯动了她的伤口。
“然儿……”他轻唤：“你不跟我说，你会保护好自己的吗？你不是说，有事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吗？你不是说，让我相信你吗？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
看似句句质问，其实每一句，都是他在责怪自己。
为什么他不可以早点想起一切，为何他不能成为然然的依靠，为何他来的这样晚。
声音悲恸，滚烫的泪大滴大滴砸在冷清然手上，却都没有丝毫回应。
如果不是感受到冷清然那微弱的呼吸，楚墨寒这会儿怕是已经疯了。
他抬起冷清然的手，掌心相贴，一股股灵气从他体内涌出，无穷无尽的输送给她。
“然然没事的。”
九尾血狐虽然对楚墨寒没什么感觉，可它深知这是主人喜欢的男人，见他如此痛苦，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了一句。
安慰过后，又继续擦拭冷清然的伤口。
“然儿，我来了……”
是他不好，都是他来的太晚。
灵气汹涌，很快填满冷清然枯竭的身体。
“咳——”
少女轻咳，依稀听到耳边有人在唤她。
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听了千万遍。
是你吗，楚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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