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陆谨只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落地有声,铿锵有力。

阮梨初闻言笑了。

“所有”这个词虽只有两个字,对她来说却是意味深长,包含很多的情感在里面。

野男人认真起来还挺霸道的。

她很乖的先将荔枝交到陆谨手上,免得他忽然想起这茬又要分心,而后向床的内侧移了移,给男人留好足够的位置。

陆谨很满意小姑娘乖巧交出荔枝的举动,弯着唇坐在了她的旁边。

他本想与她并肩而坐,但考虑到许氏和百里樱随时有进来的可能,只好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摆出一个探望病人的正确“姿势”。

但到底还是不满足于此,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阮梨初露在外侧的那只小手攥进了自己的大掌之中。

见状,阮梨初靠在龙榻上,掩唇一笑,眼波慵懒的一扫眼前的男人。

陆谨的那点儿小心思被看的透透的,他也不恼,反而顺势捏了捏小姑娘的小手,极其正经的说道:

“阿梨,你的手冰凉,我的手暖和。”

言外之意是,他这是在帮她暖手呢,才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呢。就算许氏和百里樱突然闯进来看到,他也不怕,他也有话应对。

阮梨初展颜一笑,点了点头,并不拆穿,默许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踌躇了须臾,她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唐忠,御史中丞唐大人,你......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御史中丞?”陆谨眼中写满诧异,不明白阿梨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人,与她的故事有何关系。

阮梨初微微颔首,答了声对。

陆谨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应答:“御史台的人,我自是知道的。”

朝堂上,御史台的那帮老家伙整日铆足了劲参这个参那个,他对他们可谓是了如指掌。

不过,那老家伙唐忠,与阿梨有什么关系?据他所知,唐家和阮家,可是一点交集都没有。

“那唐大人的女儿,唐晚晚,你知道这个人吗?”阮梨初接着问道。

陆谨一听更懵了,但阿梨的为人他了解,知道这么问一定有其用意,所以他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

确认没有任何印象后,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唐忠有个女儿,至于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就不清楚了。”

阮梨初眨了眨眸子,“那你知道唐大人的女儿,是不是因为坊间流传的那个传言?”

市井间有传言说,唐大人能言善辩,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常常怼的朝堂上满堂无言,言辞能力卓越。

但也正因其口才超群,所以他的女儿自小便不会说话,是个小哑巴。

不仅如此,还是个智力低下的小哑巴,快二十岁的人了心智却只有五岁,与她爹的能力截然相反。

换言之,正因为唐忠太优秀,所以他女儿才如此低能。

这话乍一听令人费解,仔细想想更是让人无语到极点。

当初阮梨初在听到这说法时,白眼都飞上了天。按照坊间的意思,这是报应?或者父女相克?

反正不论哪种都不是好听的,她一个外人听着心里都不舒服,何况唐家人、唐大人本人呢。

阮梨初甚至都怀疑这传言是哪个被御史中丞参了一本的官员,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或者恶心人家唐大人的。

但这并不是她此番的重点,重点在后面。

据说唐忠为了给女儿治病,连巫医都请来了,而巫医说那姑娘是丢了一缕魂魄所以才会痴痴傻傻、不会讲话的。

这事儿是许氏身边的大丫鬟素锦讲给安岁岁听的,后来安岁岁又告诉了阮梨初,阮梨初才知晓。

但当时的她并没有联想到自己身上,只是单纯地为唐家人抱不平,也没有对巫医的话有什么进一步的思考。

现在的阮梨初自是认可那巫医的话的,因为唐大人的女儿可能和她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才是她此番话的真正目的。

听到阮梨初的话陆谨满脸问号,坊间传言?什么传言?他虽然是皇帝,但还做不到什么都知晓。

再说市井坊间的传言,每天少则几十个,多则上百个,他就算有兴趣也没有那个精力。

京都百姓的日子过的悠闲,之前他对那些什么阁啊、斋啊、楼啊等也管理的比较松,所以京都城流传的那些传言,除了与阮梨初有关的他都不关心。

阮梨初一看陆谨的反应便知,这是不知道的意思,于是她简单说了一下唐家的事。

陆谨听完,眼眸幽幽的望着阮梨初,薄凉的唇缓缓吐露,“阿梨为何如此关心唐家?莫不是......因为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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