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磨破的鞋尖上。
他能感觉到那道审视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自己身上游走,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三年前的爆炸案在脑海中闪回:那个男人站在仓库二楼的阴影里,耳后的眼镜蛇纹身在闪电中若隐若现...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男人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感。
许昭阳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稳,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咕哝声。
这时,姓吴的打手谄媚地凑上前:";峰哥,您说笑了,
这傻子是山里来的,连县城都没去过,哪能见过您这样的大人物?";
许昭阳适时地搓了搓手,让指甲缝里的泥垢更加显眼。
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足足十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一只戴着金戒指的手伸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
";抬头。";
许昭阳顺从地抬起头,眼神却故意涣散,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他在卧底时学来的伪装技巧。
那个叫峰哥的男人眯起眼睛,
";我说小峰啊,";黑瘦老大的声音适时响起,
";你是来认人的还是选人的?";他叼着雪茄,
烟雾缭绕中露出一口金牙,";这乡下人还没调教好,你要是看上他了,得加钱。";
峰哥松开手,许昭阳的下巴上留下两个清晰的指印。
他转身时,许昭阳注意到他右手小指不自然的弯曲——
这个细节让他的心脏猛地收缩。
三年前的档案里,那个毒枭的右手小指正是被钟震打断的...
";行了,看看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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