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小轿车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住着这破房子?连下雨时怕是都得漏雨。

刘蓉蹙了蹙眉,“我们这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这几天才回来,平日里也不在家,浪费这钱干啥,只要能住人就行。“

她也不是听不懂好赖话,都是嫁来这村的,认识了几十年,她也不是不知道这陈婶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说坏吧,心也不算坏。平日里要有啥的,人也挺热心的会帮忙,要说好吧,心眼子却又多。

就比如不太见得别人家比自家过得还好,就像现在,见昔日落魄的“姐妹”越来越发达了,这心里吧,它就不是很得劲儿,就想给自己找点“安慰”,以此来彰显自己比别人过得好。

陈婶儿笑呵呵的,步子已经迈进了屋,声音也大了起来,“看出来了,阿蓉你这人就是朴实,不讲求虚头巴脑那套。”

刚踏进屋就瞧见已经站起来的容媚,一脸的乐呵,“呀,这南叙的媳妇儿也在啊。”

容媚也笑得灿烂,客客气气的招呼人坐,“是啊,婶子,快来坐,这里吃瓜子。”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眼前这婶子虽然叫啥容媚记不清了,但见着人还是认识的,人都和没事人一样,面对她时一点心虚感都没有。

演嘛,变脸嘛,谁不会呢,笑脸阴阳人?她可会了。

“诶,好嘞。”,陈婶子坐了下来,看了眼炉子上的铁锅,“这炉子上炖着大鹅呢。”

伸手抓了把容媚递过来的瓜子磕了起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到处转着,最后视线定向了炕屋的方向,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家还有客呢?”

“嗯,是有客的。”容媚点了点头。

陈婶儿还等着容媚的下文呢,谁知容媚就说了这句就不说了。

陈婶儿顿觉没趣的撇了撇嘴,又看了眼从进屋后就不说话的刘蓉,“阿蓉啊......”

谁知她刚开口喊了声,还没说话呢,刘蓉就找起了借口,遁了,“那啥,我想起来我酸菜还没切,秋菊你自己在这烤烤火,我先去把酸菜给切了,一会儿亲家他们得到了。”

实在是陈秋菊的话,刘蓉不爱听,这大过年的,也不想跟人闹不愉快,所以直接找了个借口先溜了。

陈秋菊嘴巴咂了咂,望着刘蓉的背影又给闭上了。

想到刘蓉那开小轿车的亲家亲家母,陈婶儿的脸又重新换上了笑容,转向容媚,“南叙他媳妇儿,你爹妈大过年的也上这来过年啊?”

“婶子,我叫容媚。”容媚对着陈秋菊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微笑,答非所问。

陈秋菊脸色一下子有点绷不住了,可看着容媚那张笑脸,也是不好发作的,又重拾起笑容,“容媚啊。”

“诶,婶子你说。”容媚笑得甜,答得更甜。

容媚没答,同样的问题陈秋菊也不想问两遍,最主要的是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数,无非就是想借此搭个话而已。

现在话匝子都打开了,陈秋菊自然没忘自己可不是来串门的,是有事的,“那啥,你这也是阿蓉的儿媳妇,等于也是半个女儿了,这事儿其实和你说也一样,就是你看啊,你爹也走了好几年了,你娘今年也才五十,你们也都成家立业了,都有了各自的小家生活........”

得,这开场白一开,容媚还有啥不明白的?

这是想要给刘蓉说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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