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不能这么做啊!我对你忠心耿耿,你说什么我马上去办,针对李文斌的计划,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这一刻,杨伟民内心凄凉。
早知道胡学文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想想自己为胡学文鞍前马后做的那些事,姓胡的不再是人,也该有点人性吧。
怕什么来什么。
胡学文不但要弃车保帅,送杨伟民去死更是没有任何犹豫。
胡学文恢复冷静,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老杨,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媳妇,为你的闺女想想,只要你出去扛下这口锅,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绝对不会受到牵连,而且你很快也能从里边出来。”
重新复盘整件事情,胡学文发现了保全自己的机会。
杨伟民以闺女提亲遭到陆山林拒绝为契机,展开了全面的报复和迫害。
说起来不好听,但是这种事情不止杨伟民一个人干过。
在此之前,不少人干过相同的事情。
原本是针对陆山林的一个借口。
如今看来,反倒成了胡学文从麻烦里脱出身来的机会。
和整件事情比起来,保洁柜丢失的500块钱,已经显得无足轻重。
倘若杨伟民和胡学文全部被搞死。
这笔钱到底是谁偷的,杨伟民比陆山林更有嫌疑。
只要身上有污点,他人就有无数的理由将污点扩大。
将一个鸡毛蒜皮的小问题,说成是天塌地陷的大事情。
杨伟民急得都快哭了。
一大把年纪晚节不保,还要进去啃窝窝头,换成谁都要被吓死。
胡学文加重语气说道:“老杨,李文斌针对张大强的审讯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说不准下一刻,张大强就会把你给卖了,时间紧迫,何去何从你最好马上做出决定,我倒了,你和你媳妇,你闺女,一切和你有关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你要是自首落落揽下所有责任,就说是为了给闺女出一口恶气,故意导演了这出荒唐的闹剧,我在旁边敲敲边鼓,县里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肯定会高抬贵手,绝对不会把你一棍子打死的。”
“主任,你让我想想……”
留给杨伟民的时间不多了,李文斌也不会轻饶胡学文。
胡学文和杨伟民如今是一根绳子的蚂蚱。
都需要争分夺秒爬出去。
犹豫了整整五分钟,杨伟民如丧考妣道:“主任,我真的有机会从里边出来吗?”
“你放心,我向老天爷发誓,一定会让你出来和家人团聚的。”
胡学文软硬兼施的提醒杨伟民,当断不断反受其断。
杨伟民继续磨磨蹭蹭,谁都保不住他。
杨伟民长叹了一口气,脸色惨白地走出了招待所房间。
望着杨伟民凄凉的背影,胡学文自言自语地说道:“李文斌,陆远,你们别得意!这一局算你们赢了,可只要我还在县里,谁能笑到最后,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上午,杨伟民主动自首,揽下所有责任。
事情传遍公社,当地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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