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款步踏入殿中之际,周遭瞬间鸦雀无声,一众族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皆满目惊愕地望向他。
他本就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平日里便已是风姿绰约、万里挑一,此番精心装扮过后,更是容光焕发、明艳动人,叫人移不开眼。
江锦墨款步走到江归砚身前,稳稳站定,脸上笑意盈盈,眼中满是对晚辈的慈爱与期许。
“祖父,”江归砚微微仰头,抬手轻轻扶了扶头上有些重的头冠,轻声问道,“眼下这事儿,究竟该如何是好?我到底该如何做?”
江锦墨见状,上前一步,微微弯腰,凑近江归砚,神色关切地将流程细细道来:“孙儿莫慌,待会儿会有五个人登台,你只需记着,莫要将他们统统打落下台便是。”
江归砚听闻,微微蹙起眉头,垂眸思索片刻,又略带羞涩地压低声音向祖父倾诉:“祖父,可我……我实在不擅舞剑,这可如何是好?”话语间,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显露出内心的紧张。
“无妨,无妨。”江锦墨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归砚的肩头,安抚道,“待会儿你上台去,随意施展一套简单的剑法即可,不过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罢了。”
江归砚听了祖父这番宽慰之言,明白了应该怎么做,微微舒了一口气。
江锦墨则面带温柔的笑意,亲手拿起那精致的金色面具,小心翼翼地为江归砚戴上,面具的上半部分恰好遮住了他那双清澈而略带紧张的眼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与微微上扬的嘴角。
此刻,江归砚站在那里,身披微光,因这金色面具添了几分神秘。
不多时,江归砚便启程出宫。宫道之上,仪仗队伍浩浩荡荡,两两分列,肃穆前行,所经之处,百姓纷纷避让,却又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江归砚心下暗自思忖,九重仙宫的剑法独树一帜,施展出来极易暴露自己身份,倘若因此引发无端猜忌,恐生嫌隙。
思来想去,他蓦地记起娘亲所传的惊鸿舞,此舞以灵动飘逸着称,若化为剑招,应能掩人耳目,且不失凌厉。
主意既定,他手中长剑一抖,刹那间,剑势如虹,翩若惊鸿,恰似娘亲昔日舞剑模样,倒也别具一番风姿。
眼看快到目的地,江归砚足尖轻点,在遮挡的车辇边缘借力,身形翩然腾空而起。刹那间,四下里一片哗然,百姓们像是炸开了锅,惊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沸反盈天。
江归砚在空中衣袂飘飘,身姿矫健如苍鹰展翅,几个起落间,便稳稳落在了一处高台之上。台下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仿若被磁石吸引,满是敬畏与倾慕。
这高台乃是城中庆典所用,今日为迎江归砚特意布置一新。五彩的绸缎从台顶四垂而下,微风拂动,猎猎作响,仿若翻涌的云霞。台上四周摆满了珍稀花卉,馥郁芬芳飘散在空中,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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