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身着禁军衣服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真正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得尽量在黑暗中行动,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今夜东宫来了不速之客。

于是,他施展起 “燕十二” 中精妙绝伦的轻功,身姿轻盈得如同夜空中的飞鸟,悄无声息地飘进了东宫后院。

李太存不在东宫,这对谢六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整个东宫仿佛成了他自家的后花园,任他自由穿梭。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气机,敏锐地感知着四周的动静,凭借着值班时的记忆,在建筑间闪转腾挪。一路上,他巧妙地沿着墙角的阴影前行,轻松躲过了巡逻的羽林军,顺利翻身进入宫院。

在黑暗中潜行的谢六,很快便来到了太子妃的房间外。这东宫的防御看似严密,实则外紧内松,为了避嫌,从宫院开始就没有护卫把守了。

谢六心中暗自思量,迅速逼近房门。他掏出匕首,轻轻一推,从门缝处打开了房门。眼疾手快间,他稳稳拿住正要落地的门闩,随后一个闪身,靠近睡在外间的嬷嬷。

他的动作如同一阵微风一般,瞬间捏住嬷嬷的脖子,嬷嬷在睡梦中直接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解决了嬷嬷,谢六悄无声息地走进太子妃的闺房。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确认床上躺着的正是太子妃。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点了太子妃的哑穴。

紧接着,他迅速用床上的纱帘卷住太子妃的脖子,双手用力一拉。太子妃瞪大了眼睛,四肢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徒劳地想要挣脱那致命的束缚。没过多久,太子妃的动作渐渐停止,瞪大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没了呼吸。

谢六面无表情,将纱帘子挂上横梁,再次卷住太子妃的脖子,把她悬挂起来。随后,他在太子妃悬空的双脚下放了一把侧翻的凳子,又仔细地把因为太子妃挣扎而变得混乱的床铺重新整理好。

接着,他把嬷嬷床头那根皇宫统一制式、用了一半的蜡烛,换成了自己白天就准备好的带迷香的半根蜡烛。做完这一切,谢六退出房间,用绳子挂住门闩,在外面轻轻一拉,扣好了房门。随后,他劲气一展,将绳子收回。

此时的谢六,犹如暗夜中的幽灵,迅速离开了东宫。在皇宫无人的角落里,他换上原本的衣服,将禁军服饰丢进枯井。

随后,他一路保持着高度警惕,施展轻功飘回御前侍卫所的值房。一回到房间,他便倒头就睡,仿佛今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阜阳王府内的饮宴在灯火摇曳中持续到了深夜。整个席间,众人表面上笑语晏晏,实则各怀鬼胎。

秦承志兄弟俩穿梭于宾客之间,满脸堆笑地不断敬酒,殷勤备至。他们时而与福王谈笑风生,时而对齐王父子嘘寒问暖,努力维持着这一派祥和的场面。

而在座的宾客们,也都在暗自揣测着这兄弟俩的意图。

福王端着酒杯,眼神闪烁,看似在与旁人交谈,实则心思早已飘远;齐王父子则不动声色,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巧妙地应对着兄弟俩的敬酒,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得严严实实。

平南郡王虽也融入这热闹的氛围中,可心底也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宴会充满了疑惑。

这场宴会就在这样复杂的气氛中进行着,直到结束,组织宴会的秦承志兄弟俩没能摸透参加宴会的人的态度,而参加宴会的众人也没搞清楚组织者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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