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郭绍率众悄悄送走冯效忠等人之后,匆匆回到城里。
“袁先生,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
郭绍刚刚踏进军机房,就张口对袁向庵说道。
“将军放心,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发动!”
“既然如此,那就不等了,直接开始吧!”
“是!”
随着唐山军府的各种秘密指令下达,唐州城内再次乱了起来。
很多身穿红色战袍外罩铁甲的兵士,如同虎狼一般冲进几个世家大族的家里,以勾结樊州的罪名,不由分说直接逮捕了他们的部分亲属,投入大狱。
有些人欲要反抗,但顾忌到唐山军的兵锋,只得把那份苦楚和恨意,暗暗隐藏下来,继续等待时机。
“砰!”
城西一座较大的府邸内,在唐山军的兵士走了以后,突然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些狗贼,欺我王家太甚,还真以为我等奈何不得他了吗?”
一个身穿天蓝缎袍,头插玉簪的青年怒气勃发,血贯瞳仁,切齿咬牙地咆哮着。
“住口!你是想全家人都被你害死不成?”
一个身穿织花红裙,腰佩翠绿锦带,头上戴着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厉声呵斥道。
“娘!这些人太可恶了,连续两次将爹爹抓走,孩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中年妇人拉起他颤抖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如今城内城外都有贼人驻守,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就算是再气愤,也要暂时隐忍,静待时机!”
“可是爹爹他……”
中年妇人叹了一口气道:“唉!你放心,你爹爹虽然上次得罪了郭贼,但他毕竟是咱们唐州王氏的当家人,只要郭贼没有十足把握,将我们王家所有隐藏力量连根拔起,他就不敢对你爹怎么样!
你看上次那么大的阵仗,最后不还是老老实实将你爹送回来了吗?你且放宽心,咱们好好等着就是!”
说完,她还对着儿子挤出一丝微笑,右手轻抚其背,以示安慰。
青年经他这么一说,也安静下来,想了想后,问道:
“娘,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等着呀,就算郭贼忌惮咱们王家,但任凭他这么折腾下去,爹爹的身体就垮了!”
“谁说为娘没有在想办法!”中年妇人目光扫视一眼堂内下人,几个下人悄然退至远处。
中年妇人见堂内已经只剩下他们娘俩儿,便低声说道:
“你放心,你爹前段时间已经联合城内其他几个家族,跟西边的樊州路公取得了联系。
只要有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路公就会立刻领兵过来,光复唐州!”
“真的?”
中年妇人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笑骂道:“傻儿子,为娘还会骗你不成?这段时间,你就在府里好好待着,那里也不要去,切勿添乱!”
青年半信半疑,“什么是合适的机会?”
“这个你爹也没有跟我细说,只是说他们已经跟路公商量好了,至于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为娘也不知道!”
青年听了,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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