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厨房,一道身影唰地站起,颇有副作贼心虚的意味。
袁衔桉微微扶额,转过身堪堪挡住其他人的视线,随意糊弄了几句。
孟婷与她们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那墙没有别的功能,可处在它两端的人,却不约而同的丢失了共感的能力。
谈笑声落在她耳里,只剩刺挠。
“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顿时收获了几道疑惑的眼神,轻轻拍了拍额头,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孟婷?”
“我、我,没有。”
发觉那几道目光仍然锁定着自己,不由得的警铃大作,大脑飞速旋转,如法炮制的问了另外三人。
问了一圈,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冷得不能再冷的两字——没有。
气氛再度陷入僵持......
想凭一己之力扭转局面,确实不太容易,思索片刻果断选择了放弃。
没办法,只能静待时间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温婉的声音划破静寂,救众生于水火。
“开饭啦,快!都去把手手洗了。”
袁衔桉率先弹起,突然想起自己找不到路,脚步猛然一顿,等骆欢走到她旁边才抬脚继续走。
“欸?今天的速度还挺快......”
骆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洗手的动作都慢了几分,忽的灵光一闪。
难不成偷工减料了?
一上桌,瞬间呆住,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这怎么可能!
“味道怎么样?”
骆欢飘远的思绪被瞬间拉回,她还没想出所以然,就听到了沈月云和孟婷的回应。
“很好吃。”
袁衔桉正忙着咀嚼,没办法说话,只能暂时抬起空闲的左手,竖了一个大拇指。
“阿姨还怕你们不喜欢呢......”
埋头数米的骆欢,看着精致的菜肴,暗戳戳的跟碗底较劲。
敢情光欺负她一人啊!
旁人的目光自是不会注意到她,就连离得最近的袁衔桉,眼里也只有红彤彤的大虾。
人的悲欢哪是有所不同,分明是天差地别,不得不捶胸顿足!
要不是怕弄出的动静太大,影响不好,以骆欢当下的状态,不上演双箸碎瓷,岂能善罢甘休?
事实上,在手感到酸痛的刹那,就很自觉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整个无人在意......
饭后,几人围在沙发旁,相顾无言。
袁衔桉虽觉无趣,却又不好走动,反复揉搓着食指,时不时看一眼孟婷。
她怎么还不动手?
过了三分钟,又抬眸瞄了一眼。
如此反复,直到——
“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没有、没有,我那什么眼睛不舒服。”
为了说辞更加可信,袁衔桉抬起了手,极速覆盖双眼,原本平展的眉毛拧成一团,看上去十分痛苦。
“嗯?严重吗?”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沈月云一脸正色,眼底续满了担忧。
“实在不舒服话,可以滴点眼药水。”
瞧不出半丝演戏的模样,一时拿不准主意,弱弱摇头:“我、我,不严重的。”
“姐,你要眼药水吗?我去给你拿!”
“不用,你快回来!”
袁衔桉连忙喊住已经起身的骆欢,示意不用,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沈月云也是,干嘛关心她,应该......是关心吧?
人是不敢偷看了,可心并不安分,仍挂牵着孟婷不动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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