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解释了好几次自己跟段怡文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才刚认识不久,又用人格做担保,发誓此生绝不染指佳人。几个大叔见他诚恳,才信了他几分。

“审问”一直持续到段怡文和段怡芳两人换好了衣服过来。

姐妹俩的脚步声在外响起,几个大叔便收敛了姿态,若无其事的散了。出门的时候两姐妹还跟他们见礼,几个人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个个既冷静又严肃的样子,就好像刚才围着薛逸逼问的事情不是他们干的。

薛逸一脸黑线。几个大叔走了之后,段母也缓步离开了,段怡文姐妹在门口俩见完礼进来。

姐妹俩的身影映入眼帘,薛逸眼睛都亮了,心停跳了一秒。

只见段怡文一身飘然白衣,轻移曼步,缓缓而来,倾世之颜,不施粉黛,一头青丝静静的披在双肩,整个人除了唇间一点嫣红便是白衣青丝,黛眉星目,非黑即白,不但不显单调,反而平添一股淡雅,宛如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段怡芳走在姐姐身侧,着一身天蓝色长裙,纤腰盈盈一握,腰间系一条束带随风飘动。满头青丝被姐姐盘成了一个髻,头上插着一根玲珑发钗,和姐姐一个模子出来的俏脸,同样不施脂粉,但脸上那一抹笑容却足以倾世。

姐姐淡雅,妹妹俏丽,姐妹俩宛如遗落在尘世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薛逸一时间愣得没回过神,痴态尽显。

段怡芳被他这痴样逗得“咯咯”直笑,连段怡文都忍不住莞尔。

薛逸回过神来,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段怡芳凑到他身前,“嘻嘻”地笑着。

此时堂中有一个老头尚在,是姐妹俩的爷爷,满头银发束得一丝不苟,神情严肃,略微皱起了眉头。

段怡芳跟他的目光一接触,笑容便收敛了,缓缓垂下头,眼神躲避,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着衣角,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段怡文心生不忍,但也不能对爷爷表示不满,只能将妹妹的手握在手里,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维护之意甚于言表。

有外人在场,老头儿也不好斥责,只冷冷道

“芳儿回房去”

她依旧低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地下,睫毛轻颤,小心翼翼道

“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一会儿......再......”

话还没说完,老头儿就喝到“不可以!”

段怡芳没敢再回话,低着头,卷着衣角,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老头儿也没再看她,目光落在了薛逸身上,依旧严肃:“跟我过来”

说完话扭头就走,也不管有没有人跟过去。

薛逸先是看了段怡芳一眼,后者神色黯淡低头不语。他心中不忍,想了想,悄悄地凑到她跟前做了个鬼脸,见她被逗得笑了,才跟在那个老头儿后面离开。

段怡芳本想跟上去,但脚还没抬起来,便打消了念头。

在从学校过来的飞机上和从市区过来的长途汽车上,薛逸想过不少次驱邪做法的场景,他觉得可能会像早年香港的经典恐怖片里演的那样,搭一个祭坛,点上三炷香,一个黄袍道士手持桃木剑嘴里喊着“急急如律令”,又或者是像西方恐怖片里的驱魔仪式那样,穿着黑色长袍的牧师端着一本圣经,嘴里念着咒语,一边往自己身上洒圣水。

事实证明他想的有点多了,这个驱邪仪式远比想象中的简单,简单的甚至不足以称之为一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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