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赤阳分开之后,计雪然一路西行,他担心烈火门追查,不敢躲在深山密林之中,寻到一个不小的城镇,落在一高房之上调息体内真气。
计雪然换回了衣服,盘膝而坐,一边警觉四周的动静,一旁调息真气。体内的真气之中,弥宣杂乱不堪,运行毫无规律,计雪然入定开来,重复着千遍万遍的事情,弥宣虽然损耗过度,也被火气所伤,但计雪然基础深厚,稍过调息便已无大碍,弥宣真气朝着正常的方向运转开来。
外方计雪然的脸上,紧张的汗水也被真气催发,干了许多,弥宣安定,计雪然缓了口气,可胸口那丝沉闷之感别在喉下,压得他极难喘息,心脉中沧澜被离火神石神秘的气焰影响,一直未有好转,而此在市井之地,计雪然也不敢擅自调息心脉,生怕一个不甚,被百姓看到。
计雪然站起了身子,欲离开此地,找一破庙之地调息心脉病痛,他无意中向下扫过几眼,房下拐角处,一白衣男子正靠在角落,对着计雪然邪笑,正是陷害自己的花清引。
“呵呵,计兄弟,看你似乎是受了重伤啊,寻找妖宗据点的时日便推迟几日吧,呵呵…”
计雪然双拳紧握,面上也露出少见的怒容,喝道:“花清引,我尽信于你,尔为何欺我盗取烈火门至宝,陷我于不义!”
花清引听言,站直了身子,面上露出假样的苦笑,道:“计兄弟怎能如此伤花某的好心,之前花某人也不知那便是烈火门之地,不过一切都是为了计兄弟你啊,如今离火神石在手,进入妖宗据点简单至极,日后将神石偷偷送回,岂不两全其美?”
计雪然听到此时已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一派胡言!看招!”话音未落,身形便冲着花清引扑去。花清引也不慌忙,身子下陷,乘了土遁逃去。若在平时,跟上花清引的行踪虽说困难,但也绝无不可能,可此时相反,花清引丝毫不收敛真气,任由计雪然探查,但他在城中行人脚下穿梭,计雪然虽是着急,却毫无办法。
两人便是如此,一追一停,花清引逃不过计雪然的法眼,计雪然也抓不到花清引的衣襟,天上的月光复亮许多,街上行人也越来越少,计雪然心中稍稍欢喜,等着行人完全消失那一刻。下方的花清引看不到外界,可也能感到时间的变化,他不再随意穿行,踪迹右转,竟然向着一座府宅逃去。
“真是个狐狸!”计雪然暗骂两声,躲过百姓的视线,跃进了府宅。这府宅冷冷清清,也无动静,一看便是所属没落人家,计雪然也顾不上观望,循着踪迹便向后院追去。府宅中不是很大,穿过一道扇形空门,便是后院,红影闪动,计雪然站在后院角落,拔出玄明,愤恨的盯着前方。
后院方圆不过七八丈,院中空旷,杂草丛生,另一房边落之地高出三尺,是口破旧的水井,花清引站在水井跟前,手里玩把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晶块,笑望前方。
“计兄弟,你怎不听花某诉说,非要动怒啊,说到底花某人也是在帮你,可叹我费力不讨好,这样吧,这离火神石先交给你,今后的事情花某可就不管了,你看怎样?”
计雪然盯着花清引手中的晶石,短思片刻,道:“你不远万里设计要我去偷取离火神石,如今又将它转留给我,究竟有何目的,难道这十日以来就是为了陷害计某?”计雪然语气愈发激烈,俊美文静的脸上竟然爆出几条青筋,还是有生以来首次这般。
花清引不言不语,邪笑声随计雪然的怒喝戛然而止,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少有的怒色,他将离火神石握于手中,负手而立,开口道:“计雪然,今日你所受之苦,乃是咎由自取!莫要开口,听我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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