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明明有四个人,转眼间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就连孟婷那闲散大学生,都有重要的会要开!
唉,苦命的人......
………
燕城
“好、好,好得很!没一个省心的!”
“爷,身体是您的,气坏了不值当。
两位小姐年少肆意,又都是性情中人,不理解您的苦心,实属平常。”
白永气得拂袖,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因过度用力的缘故,色泽微微泛白。
衣服是合身的,不仅没甩动袖子,还差点把自己的老骨头折腾散了。
“屡次为了一个人,闹得不欢而散,你管这叫年少肆意?”
“爷,两位小姐骨子里流的毕竟是您的血,性情跟您儿时想来也无甚差别。”
白永松开了攥紧的手,鼻翼急剧地翕动着,发出一声冷哼:“差得远,我和我的夫人,从始至终眼里只有彼此。”
“是、是,您和夫人情投意合、相濡以沫、鸾凤和鸣,令人无比羡艳。
小姐们对待感情的态度,自是比不上您和夫人......”
荀承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这嘴啊,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非要提夫人。
想死可千万别带上他!
小心地观察着白永的神色,那模样似是忆起了过往,有眷恋也有消散不了的落寞。
趁着伤怀的人无暇注意他的动静,背过身狠狠打了几下嘴,都是它惹的祸!
好端端的,偏生要提起伤心的事。
“她们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这他哪敢想啊?
怀揣着忐忑的心上抬眼皮,见白永面色如常,才道:“爷,孩子间的玩闹,做不得数的。”
“你也觉得婉余的婚约做不得数?”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哪能听不出意思,顺着白永的话头准没错。
“那时候的大小姐,不过十多岁的年龄,哪里分得清友谊和爱。
夫人性子善良开朗,知晓大小姐这般性情,想来并不会怪罪。”
若是他没有记错,大小姐与岑小姐的婚约,应是夫人定下的。
“宁知微那孩子你也知道,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喷薄而出的戾气,太过于明显,荀承桑心知肚明,已无回旋之地。
“爷,为此事伤害您与两位小姐的父女情,到头来苦的还是您的心。
做父亲的,哪能不盼着自己的儿女好,可儿女们看不见,所有的在意也就化为了泡影。
爷,我跟您几十年了,还是头一回看到您的怅然,在小小姐的房里,一站就是一整天。
这一次,我来动手就好。”
“人老了,精力有限。”白永缓缓闭上眼,语气格外的平静,“天高任鸟飞,随她们去吧。”
趁他还能动,趁他还能善后......
“承桑,你去查一下婉余不想退婚的原因,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是。”
白永取了一小撮茶叶置于掌心,凑近细嗅,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
将茶叶投入烫洗过的紫砂壶,滚烫的热水如银线般落下,瞬间激起一阵茶香。
热气裹挟着香气袅袅升腾,洗去茶叶的尘埃,也带走了内心的浮躁。
“荀承桑。”
被点到名的人,立马收回迈出门的脚,转过身来,躬身等待下文。
“最近这段时间,你多盯着点袁家那边的动静,以防有人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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